关于非典型玛丽苏心理与枢木朱雀此人物的一种解读方式

*别在意标题那是我胡编的,我根本不懂心理学*

*全是瞎打,胡乱说话,不负责任,想哪写哪,目的减压*

*没有好的思路发静态生物化学的病我要死了*

*不接受反对意见,我只是心情不好想自说自话转移注意力没指望任何人接受,相应的我的想法也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就不要浪费力气互撕搞得大家都身心俱疲了*

 

我爱逻辑,哪怕量子力学无情地否认了因果论我也还是在我的宏观世界里爱着它。所以我的行为也是有逻辑可寻的。比如两个多月前我突然去补CG,看似突发奇想一时兴起,背后却有着深层次的行为原因。追根溯源,是由于一年多以前,我开始看《游戏王ARC-V》(记不得具体时间了,反正是同调篇没更几集的时候)。

然后本来因为神夏跑去欧美圈探头探脑的我又跑回了YGO,之前没看的四五部补完后因为很空虚就开始重看带我进来的GX,后来还是很空虚,就又看了《游戏王MUGEN》,好不容易全看完后更空虚了,干脆由着对十代的爱摸去了《境界的彼方》(男主CV和十代同一个)。再后来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我开始挑挑捡捡地补日本动画。《魔法少女小圆》、《夏目友人帐》(包括漫画)、《Angel Beats!》、《未闻花名》,都是听说过很多遍的作品,顺便这几部里面就AB我真的没看出来什么东西……不要打我。总之我前阵子一直这么漫无目的地随便补“神作”,接着在刷芦柑太太(本来我是因为欧美剪辑关注她的)那个“用奇怪的方式回顾那些年追过的动漫”的神剪辑时,觉得《上邪》那段实在带感,反复看了很久,不过当时吸引我的是百四部分,下定决心后我去补了《xxxholic》。最后,由着CLAMP和主角CV以及《上邪》那段混剪的关系,我终于摸去了《Code Geass 反叛的鲁路修》。

于是我的一段补番旅程暂时满足地结束了,当然外界因素也是个主要原因——再不好好准备迎考连葬身之地都死不到。不过免不了刚看完的一个星期我一直处在懵逼状态,虽然我早就不是小孩了看的时候也很注意别让自己陷太深,结局一出我还是傻了,ED在那儿放时我整个人都在嚎啕大哭,问候了编剧八百万遍并心甘情愿奉上膝盖。

然而我依然是死透党,从看完的第一秒就是。尽管之后一个星期我每晚都在想到鲁路修的觉悟的时候泣不成声。

结局还带来一个后果:看了四十九集半都没船任何cp的我最后一秒船了朱修。比较有趣的是,我一直是先喜欢角色再顺便去看看角色们的cp是啥,但CG我是带着“不要太认真不要陷下去”的心理预防看的,所以直到结尾也很谨慎地没有特别喜欢谁,结果没想到最后一刻居然船了cp,随后自然,对鲁路修和朱雀的好感跟着我对他们cp的好感一起飙升。

本来,在看完CG的时候我就不讨厌任何人,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在我看来比较有戏份的人物中编剧没打算把任何人塑造成只有黑点或没有黑点的存在,应该说基本上都是一半一半(甚至有一瞬间我居然认真地觉得蛋卷和二哥推“世界和平”的脑回路其实也不是理解不能……)。这种观感直接导致我不可能对任何角色有非黑不可的恶感,于是在对上大群黑人弹幕或评论时多少有些不适,而B站弹幕池评论区被黑的最惨争议最狠的是谁我觉得我不用点明了。可是对于我个人,朱雀其实是我会很容易喜欢的那种人设(不仅因为棕发,更重要的是性格因素),故而在看完CG大概半个月后我认真地对自己说:“既然还不确定更喜欢谁,考虑到鲁路修邪教一样的粉丝团够庞大了不缺你一个,朱雀那孩子被黑的好惨还是去粉他尽力平衡一下吧。”之后就义无反顾倒向了雀。

认真思考这个角色其实可挖掘部分非常多。有鉴于我稍微开始试着自行解读修和雀的时候,整体感觉是:鲁路修是一个虽然好像幸运E但是一直努力抗争命运把命运握到自己手里的人;朱雀则是表面上幸运A实际上就算挣扎也脱不出命运掌握最后干脆顺从命运的人。(谁来揍我一拳把我脑子里突然自动播放的《运命の双子》打出去。)这个悲催“命运”里面他们自己作的成分有多少暂且按下不表,朱雀这种被编剧深深玩弄到性格都不得不改变的境况微妙地让我联想到了我家儿子我二次元本命(《游戏王GX》游城十代),而且说老实话我觉得某种意义上相比十代朱雀被玩得更深更狠,总之从那时起我就真的认真地开始粉他了。

嗯,我没忘我的标题是啥,我只是在说前因后果,即使因果论决定论早就垮台了我还是喜欢捋逻辑,更何况我本来就很啰嗦很喜欢说话。萌上cp后我自然地去搜同人文看,然后呢,我碰到了Messiah太太,逆转线实在——原谅我心绪澎湃然而语言苍白无力表达不出——太棒太赞!而与此同时,我还很愉快地吃下了太太对人物的各种具有个人特色、善于从原作挖掘又高于原作的解读。(也感谢太太让我正视了自身真实偏好,现在我站白黑白互攻无差;本来其他cp我一般是就算理智上能分析出互攻的合理性情感上也会有谁攻谁受的倾向,而这俩的攻受问题我是理智与情感高度统一的无所谓:你俩在一起就好,其他都无所谓。)在这些解读之中,对我对人物的认知影响最大的就是对朱雀这个人物的解读。

而跟我想打出来的个人解读直接相关的,是太太对亡国5里面让无数cp党嚎叫(加我一个)的某二位的零头剧情的分析,具体是什么我不贴了,总之当时我读完以后,提取给自己的一条关键信息是:七骑时期的雀没有我原来以为的那么黑。

后来过了几天,我才慢慢理解这个思路。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全新思路;本来R2开头回忆里准七那一脸冷漠,然后七骑刚见修就搞了个特别狠的天台试探——这个天台剧情对我来说非常关键!——让我立刻觉得朱雀已经黑化了,并以这个思想为前提看的R2,然而,However,之后一到七骑雀相关的剧情我就会产生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直到一周目完了我都在以为只是因R2进度太赶没来得及好好刻画。不过打通新思路后,我马上记起了当初那种完全是下意识产生的违和感,接着我的第一反应是去重看天台试探那里。上面也说了,这个剧情对我来说非常关键,回忆里面准七骑摁着零修冷漠.jpg的画面还可以说是气在上头怒火攻心自暴自弃,然而天台试探是真正让雀黑化的认知在我心里瞬间扎根的直接因素。

随后我BOOM地从电脑前跳起来仗着家里没人对编剧破口大骂。

原因是,一周目时我完全没注意到,要不是打通了新思路从而特别关注我恐怕也不会注意到的,朱雀的表情,在他以为鲁路修没有恢复记忆没认出娜娜莉时的表情。

弹幕里有个阴谋论:“朱雀是想确认鲁路修恢复记忆再把他献给皇帝从而换取第一骑士的位置。”好!我问一下,照这条阴谋论,在“以为鲁路修没有恢复记忆”时,朱雀应该是什么表情?

大概是“失望”?或者“怀疑”?“不甘”?

再不济,他应不应该是“松了一口气”?

可事实上他是什么表情呢?你们自己可以去看一下,在鲁路修对着电话说娜娜莉认错人,朱雀内心OS:鲁路修,你果然还没有恢复记忆吗?那个时候。

“悲伤”

因为变化很快,幅度不大,我一帧一帧地倒放正放注意眉眼变化的角度;为了防止个人认知偏差我截了图发给一个从未看过CG的姬友,让她用两个字的词描述一下这个表情,然后她说“难过”。

为什么会是“难过”?阴谋论,你们怎么解释?他为鲁路修没恢复记忆没达到献给皇帝的要求无法实施计划而难过?对不起打完这句我自己先笑滚在床上了。

顺带一提,姬友在我加限定条件前描述得更详细:有点倔强,有什么想要传达出来但又隐忍着,好像知道别人不会赞同他的想法但依然坚持己见。

好的,好的,反正那一刻起七骑的腹黑形象在我心里彻底化为靡尘——直接前提都没了我还怎么觉得他黑?关于这只雀在这场试探里怎么突然智商爆表手段阴狠我也即刻找到了个让我哭笑不得的解释:他•压•根•没•想•那•么•多!(摔)或者说是我们想多了——鲁路修也想多了——可是我们的思路其实很正常,非常正常,也就是说这家伙连正常思路都没考虑到……这个天然度已经不是很可怕了而是超级可怕恐怖啊!他真的真的一直就是个体力笨蛋,单凭直觉行事不擅长想太多的笨蛋……当时情况娜娜莉要来11了娜娜莉的哥哥还处于“记忆恢复”“记忆未恢复”的可能性叠加的不确定状态,所以一定得打开箱子确认一下,如果没恢复就还得瞒着娜娜莉,如果恢复了……总之必须得确定一下,于是他就很单纯地去“确定一下”了,只是很单纯地“确定一下”……然后一方面他知道修的演技,应该说他领教修的演技实在领教够了,另一方面他又相信修一心一意地在乎娜娜莉,于是选了个他觉得比较直接比较好的试探方法——的确太好了好吗!不过朱雀的设定就是靠着直觉就能把鲁路修精心安排的计划搅得一团乱的存在啊。然后,鲁路修表现的像是没有恢复记忆,而朱雀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这里可以有很多解释:联系亡国,你忘了我提过“一起去接娜娜莉”,忘了我已经说过要站在你那边;直接看R2,娜娜莉心心念念的哥哥在这里当别人的哥哥而且还是自己促成的,而且自己还得对娜娜莉说谎……(摔)反正不管怎么解释,他在我眼里黑不掉了。

最重要的是,当我带着全新的脑把R2前二十集二周目一下后,朱雀那边的我一周目的违和感十分自然地不攻自破了。我还特别注意了一下七骑的戏份,最终只得承认:编剧根本没打算把他往黑了写。他真的坏掉也是在芙蕾雅之后变成了结果论者那会儿。

【你告诉我!编剧!那个天台试探情节谁想的??我们都习惯了鲁路修视角谁看到那不条件反射地非常正常思维模式地多想一层进而觉得朱雀已经鬼畜腹黑了???而且重点都会落到罗洛身上谁会(像我这样)注意到朱雀那个悲伤的表情???(摔)话说亡国5结尾罗洛来接人的时候朱雀也是露出了悲伤的表情?ヽ(#`Д´)/去你的官方!!!】

当然,他本人没黑不代表黑点少(微笑.jpg),事实上该说七骑看在观众眼里根本行走的黑点制造机,这点连官方自己都隐晦地吐槽过(如神经病OVA漫游仙境里面红白骑士的对话)。我完全理解弹幕池评论区为啥能撕的一片血流成河,因为两方的观点各自的出现原因我都能理解,所以最终我选择用亲切的关爱苦逼的眼神看着雀,并在心里问候了编剧八千万遍。

如果说到这里,朱雀这个角色在我眼中的惨度已经到达了一个足够可怕的临界低值,连带着鲁路修也微妙得更惨了(分析他俩的关系光我这个了解不是很深的都觉得自己能说上三个小时意犹未尽,这里我就说一句:双箭头到这种地步还能齐心协力往BE发足狂奔,你俩很好很能;就可劲儿作,可劲儿互相折腾吧,活该BE,纯自己作的);那么在我终于又打通一个解读朱雀的思路后,我真不知道他在我这里应该说是更惨了……还是无所谓惨不惨了……

嗯,前因铺完了。现在我去看看我的标题……哦,对,我要说的是这个,“非典型玛丽苏心理”

在开始聊之前你要知道:首先,这个词是我自己编的;其次,我完全不懂心理学,完•全•不•懂;最后,这个其实是我自己的体验,我造了这个词来描述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一类心理状态,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曾经的我一样,但我衷心希望没有。

所以没错,接下来我要说的不是枢木朱雀,而是我自己,确切一点,是那个已经定格成“历史”还处于高二的未脱离中二期的我自己。谢天谢地我对逻辑的执着让我很难从大脑里把我的三观进化过程的记忆丢出去——不管它们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多么的黑历史。

那年我15,那个思路确切的引发因子我不清楚,但是显然,那个年龄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对社会和人性的阴暗面特别敏感的、本身也多愁善感的中二年纪。加上我本人从小就是个宁可看书也不出去玩的原始宅性格,靠看来的故事看来的道德看来的规则约束自己,几乎唯书本是瞻,结果看了特别多的书特别多的“人生哲理”,在那样开始探索“自我”的年纪想太多简直天经地义。

总之大概就是,从“原罪”出发,加上我的一种下意识的“平等”心态:既然这个世界看上去那么肮脏,社会看上去那么黑暗,人性的阴暗面那么不可捉摸(中二期小鬼们爱挂在嘴边挂在脑子里的常见思想),那么,被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所育的拥有“人性”的“我”,肯定也是有“罪”的吧?

问题是这个“罪”的定义,很显然,我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别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还乖巧听话懂事孝顺三观相当正常。而且我想这个世上绝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样无辜。这可不行,因为我们得有“原罪”呀,可是这个“罪”具体是什么呢?我不信教,不觉得是因为人背叛了神啊什么的,我得找个客观存在的、确实存在的。

还真的让我找到了。

生物本能。这就是我找到的“原罪”。为了自己生存下去掠夺侵占。我想,我现在活在这里,而我活在这里的代价是无数其他生命的尸骸。我为了自己活着每天都在摄取食物、靠免疫系统保护身体,我为了自己活着每天都在剥夺其他动植物以及微生物生存的权利,我生命的延续建立在对其他生命的残忍掠夺上。

后来我又发散地想,也不仅仅是非我族类的生命;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错综复杂,一个人命运的微小偏差就可能引起其他人命运的巨大波折(比如《你在天堂里遇见的五个人》里主角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驾车时因为童年的主角突然冲上马路,虽然避开了但受了惊吓心脏出了问题,之后出了车祸死掉了),哪怕是我的存在都可能影响/干扰/甚至抹杀他人的存在;我现在在一个温暖的地方,有家人有朋友,吃穿不愁,但一定有无家可归者、有忍饥挨饿者、有饥寒交迫者,尤其是儿童,为什么偏偏他们就要降生在恶劣的境况中呢?是因为我“占去”了这样一个好位置吗?包括那些先天的、后天的有缺陷者,那些绝症患者,那些陷于飞来横祸天灾人祸的人,他们没有比我做的更多更少,为什么偏偏他们就要承担失去正常人生的代价?因为必须有人去失去吗?那么,他们受的苦其实是替那些没有受苦的人——比如我——承担的吧。我的生命,我的人生,是建立在其他人失去人生甚至生命的基础上的。

我从初三开始有了保存记录自己思想的文字的习惯,试图将当时认为“正确”的思维记下来以便提醒未来的自己。而高二的我留给现在的我这么一段话:

“永远不要觉得世界欠你什么,是你欠着这个世界,你生存的每一分每一秒,你的呼吸与心跳,都是你欠着这个世界的证明。我们只要活着就在不断向世界索取,不断欠下更高的债;但又绝不能死,死了就连还债都做不到,而且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留下的人该怎么办?所以贸然死亡只会欠下更大一笔债且再也无法偿还;我们只能选择活着,用尽一切还债,边欠边还——虽然永远也还不清——如此穷尽一生。”

简单来说,鲁路修在R2开头豪气冲天霸气无比的一句“错的不是我是世界!”为广大中二少年少女奉为经典,也确实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一般中二病那种狂妄、肯定自我的特征;但曾经的我的中二病却发展去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即“错的不是世界而是我。”

强烈的自我否定,强烈的逼迫自己的负罪感,认为自己没有任何立场与资格要求什么,封锁自己的需求,强令自己变得温和内敛,回应他人的请求,自己不寻求帮助,希望成为可以予以他人依靠而自己不用依靠他人不会给他人添麻烦的强大存在,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提醒自己自己背负的“债务/罪孽”,暗搓搓希望能够在拯救别的生命的场合死去,就可以少欠世界一些地离开并结束这漫无止境的拷问折磨。

一直在心理上逼迫自己,一直在强压自己到喘不过来气,一直为自己是个“罪恶”之人却没有得到“惩罚”而愧疚异常;自虐,向往自虐,向往惩罚,自己吃亏去帮助他人时隐约有释然感。在这样一个中二脑跑偏的情况下,我甚至真的打心眼里渴求过死亡的解脱。

但当然我不会自杀,原因上面已经说过了。我渴望“有价值”地死去,好在死之前能还一点“债”;退一步,也可以是不治之症降临或避无可避的天灾人祸,仿佛我承担了之后就可以让其他某个人免于承担这份意外。

一方面,自虐,用着这类思想不停折磨自己;另一方面,在自我折磨中获得隐约快感:“这正是符合我这个‘罪人’的生存状况呢。”对自己拥有发现“原罪”并自愿接受惩罚的觉悟有所得意,对不利于自己生存的“惩罚”甘之如饴;再一方面,无法原谅自己居然会有快意,因为自己只能也只应看清自己的罪孽并为之忏悔,被自责的苦痛没顶,故进一步对自己进行无情的批判与苛责。

高二时,我开始考虑这些简直是纯为自虐而生的东西;但到了高三,我一时间忙于高考没有再想深;后来到了因为专业选错没有兴趣不想好好学习直接导致成绩非常不好挂科连连以至于我心情特别不好的大一我又把这些玩意挖了出来,由于大一那年我整体情绪颇为恶劣,于是以一种消极态度恶狠狠琢磨一番后我终于发展出了一套完整的自虐体系。

说真的,现在回忆起来我对自己下过的“自我暗示”依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我暗示”的效果究竟可以多强?别人我不知道,就我自己来说,我记忆里印象深刻的有两件事,都发生在高二时期:一件是在高二开学前,母亲突然带我去理发店将我那头凌乱的毛拉成了我从小就心心念念的黑长直,然后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给自己下了个“来玩个淑女游戏吧”的自我暗示,第二天我整个人说话行为风格的转变吓到了所有人,表弟非常惊恐地问我是不是去参加了什么“礼仪培训班”,而我则觉得他们的反应很有趣,变本加厉地将这个自我游戏持续了下去,直到约半年后我厌倦了,才逐步地刻意解除了那个自我暗示;另一件便是上述心理状态的成立。有两三年的时间我基本都多多少少陷在这个脑发散造出的三观中,大一最严重的时候我对“掠夺生命”的恐惧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峰值——几乎不想吃饭,摄取必要的有机物时怀着十万分内疚;真的是连一只蚂蚁也不敢弄死,别说蚂蚁,我连蚊子都不会打,那份害怕并非冲着生物本身,而是出于对“自己又要掠夺其他生命再加一分罪”的恐慌。后来在我真的开始对进食生出恐惧——从肉类开始——时我自己察觉到了,强自加了自我暗示告诉自己想用这个三观可以但日常生活里不要多想。

不过大二时我已经开始尝试从这个心思里走出去了,毕竟太沉重,而且无意义,且随年龄增长我很快意识到“世界”、“社会”、“人性”这些东西的复杂度与单纯度都远高于我伤春悲秋时那些幼稚见解。后来到了大三,我转到了原本想选的专业,环境稳定的同时在量子物理和生物学的帮助下我建立了新的三观,原本的那些想法也无法困扰我了。再回头看曾经的思想,我仔细考虑一下最终决定用“非典型玛丽苏心理”来给自己一个指代(有时候我也乐于称之为“自虐型圣母心理”,但前一个听上去更高大上更含蓄优美)。

说到这里可能显得有些跳脱,因为我自始至终试图描述的好像都是一种“自虐”心理,跟“玛丽苏”这个完美无暇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七彩白莲花物种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那些沉浸自我折磨的日子里,我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说下一句话前我想先说一下我个人对“玛丽苏”心理的根本出发点的看法,其实也是我个人认为的“中二”心理的根本出发点。即:“我与众不同”

“玛丽苏”(男性版好像是“盖瑞苏”?有点意思的是人们对待这两种同人的态度,似乎相对而言对盖瑞苏宽容一点的样子,虽然我都不看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而且这不是我想说的东西的重点,让我回到女性这边来),常见于低龄小姑娘,其实跟小女孩玩久了会发现她们多多少少都有些这方面的倾向(向往迪士尼公主啊巴拉拉小魔仙啊猪猪侠啊啥的还喜欢自己扮演),我自己的记忆旮旯里翻一翻也能翻出幼儿园和小学时那些拯救世界的幻想(……)。那么为什么是小孩子呢?我的回答:“因为小孩子基本都被爱护着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啊。”

从生物本能的角度来想,“强者”能更顺利地活下去,所以我们夸人漂亮、聪明、健康、善于交际,自己也向往这些;孩子们更是本能地向往着成为“强者”,成为能被广泛接受的人,因为利于“生存”啊。你会看到孩子十分喜欢被注意、被爱、被夸赞,喜欢被肯定,其实每个人都是,只是长大后我们多少学会了掩饰本能。而大部分时候孩童能得到他们希望的,应该说哪怕他们表现得很爱炫耀很自负我们也都会一笑置之,加上他们心思单纯,所以容易产生世界围着他们转的飘飘然感。

这样的心态膨胀开来,便在成长过程中直接催生了“玛丽苏”和“中二”。因此我现在看“中二”何止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甚至觉得这个心理实在太广泛太正常了,我们一辈子都没从里面脱离过,只是某些特定时候它经了人的社会性发酵表露出来的比较明显的某些特征让我们冠了个不算褒义的名字而已。它的存在根源是生命本能,因为要活下去所以渴望成为强大的存在,放到人类这里就是渴望强大的“自我”。

没错,“中二”的基本特征应该是强调“自我”的存在,“玛丽苏”也一样,强调一个完美的“自我”。以“我与众不同”为基础,为了自我满足。而我上面花了大篇幅详细描述的那种思维模式似乎与它们南辕北辙——我那个时候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巴不得自己消失的,这样否定“自我”的思想好像完全无法对上。

故而我才说是“非典型”啊。(笑)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那个时候的我在看上去漫无止境的凄凄惨惨戚戚的自我拷问里,在心灵深处其实是以一种非常怜悯的态度看待其他人、乃至整个世界的生命的,差不多就是:因为我是个“意识到”了生命里镌刻的“罪”的人,所以我要自愿去面对地狱向世界忏悔;而你们这些“未意识到”的,只要一无所知地享受生活就好。

现在的我立马就能指出这个思想里的问题:这是把自己上升到了一个全人类的代罪羔羊的高度的满满“玛丽苏”意味的圣母发言好吗?在看似否定自我认为自己满身罪孽的背后,其实是把“自我”放到了一个比起一般的“中二”或“苏”还要可怕的高度,究其本质,依然是“我与众不同”和出于自我满足——没错,那种自我牺牲感确实能带来至高无上的自我满足。

【真正要脱离“中二”,并不是“错的不是我是世界”或“错的不是世界而是我”的区别,而是承认自己仅仅只是万千普通人中平凡无奇的一员,没有任何特殊。所以我从来拒绝脱离“中二”,现在的我较之从前只是“中二”得更含蓄更出神入化了而已。】

因此我给这个深挖本质依然是在犯玛丽苏病的心理状态冠上了那样一个代称。

可能有点混乱,总之,我努力描述了;我衷心希望没有其他人跟我抱过一样的心理,因为它真的很难过,哪怕本质是“自我满足”也还是太难过了点,而且对认识世界没有任何帮助。那么接下来回到我想说的主线这里。是的,我在看枢木朱雀这个人物已经非常惨的情况下,某一天自言自语地分析他时,忽然拐到了我曾经抱有的这个思维上来。

我试着将这个心理的自虐部分与其可能引发的一系列感受套去了朱雀身上,然后惊奇地发现吻合得还不错。仔细地试着分析下去,得到的一系列结果让我目瞪口呆。

比较着看,和我一个中二脑跑偏强行寻找然后认定自己所有的“罪”不同,朱雀十岁时失手弑父并间接致使霓虹亡国(我记得某集有一个十岁雀在战场满地尸骸中泪流满面的记忆片段,现在想当时那只幼雀肯定满脑子“都是我的错”),是绝佳的认定自己“满身罪孽”的动机——他也确实那么干了。在“罪”成立后,接下来就是陷入漫长的自我拷问与自我苛责,那些我曾抱有的陷于自虐的心态特点我上面已经用了四个自然段尽力说明了,这样看来套到朱雀身上似乎也能说过去七七八八。

广播剧里的十岁雀看得出来是活泼强势的,鲁路修也说过“明明是更自我的人”;但无印雀几乎是刻意地不在乎自己,刻意冲入死境,希望自己在“做着正确的事”时死去;套入上述心理后我一下子理解了他的行为,也理解了无印期他那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死固执脑(不是说我赞同,只是理解了)。坚持“正确的事”,是因为早些年那些“错误的行为”带来了国亡家破民不聊生无数人(包括自己包括朋友)的人生就此丧失的恐怖后果(这家伙绝对从十岁开始就不断在自我暗示“我有罪我罪孽深重无从救赎”让自己陷入自虐心理);不否定布国统治坚持要“内部改变”,是因为流出的血已经流了,接下来能做的只有尽量避免更多的流血;对ZERO的做法反应那么激烈也是因为上述两条;他对卡莲说不要做错事否则会后悔,反对鲁路修要做的弑父行为,因为他已经体会过那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怕别人重蹈覆辙,确实,日日夜夜被内疚与负罪感折磨真的很可怕(再说一遍,真的很可怕,我再也不要尝试了);然后,他渴求死亡,但不会自杀,因为他还要尽力为曾经犯下的错试着做些弥补,去救人去避免更多流血什么的,但他也确实求死,所以会一遍遍去找死,也会在上头命令他去死的时候按“做正确的事,比如服从命令干掉ZERO”这种思路真的执行命令。

然后,让我跳过血染……嗯……呃还是说一下这里他对修的感情的问题……官方确实厉害,一句“无法用爱憎言喻”胜过千言万语;拐回来,原本我这里是认定他真的恨修,但是用上上面的思路后我觉得……可能远没有我当时想的那么严重……

因为他的情感系统里,“恨”这种感情,已经几乎都集中给了自己。世界上他最厌恶的和最厌恶他的人,都是他自己。抱着这个想法再看,我只觉得七骑雀真的……我说啊苦逼也得有个度好吗……理智上他相信自己有充足的憎恨鲁路修的理由,也认为为了尤菲米娅不能轻易原谅他,可情感上他就是没办法做到真的“恨”——毕竟他没有那么多“恨”给他人了,更别提对方还是鲁路修(修对雀到底有多特殊?思考一下整部剧里面雀的人际关系吧)。所以冷静下来后他会去想血染的背后原因(R2某集,我记得那一集里面有阿尼亚槽他抖M的剧情——阿尼亚你太真相了他就是抖M中的抖M——有个路人刺杀七骑然后雀geass发作那里,他在思考,觉得血染没那么简单),而在神社那里看出鲁路修在说谎后会选择再一次联手(其实已经基本原谅了吧)。而且,R2里面我一周目还有一个违和感,就是在面对“失忆”的鲁路修时,总感觉朱雀过分温和了,甚至尽管“怀疑”可就是不轻易“确定”鲁路修已经变回了ZERO,现在想这是某人太笨呢还是某人实在不想去想起来应该恨某人的理由呢?(摊手)得说官方隐线埋得真好,夏莉妹子那句“没有不能原谅只是不想原谅”简直一针见血直扎心坎。

【跑题一下,关于“朋友”和“敌人”;官方广播剧里面修和雀对彼此有两句著名的定义:修对雀:最初的朋友,最糟的敌人;雀对修:最初的敌人,最糟的朋友。咋看只感觉很带感,然而正打算吞刀片的我细想一下……发现这个本质是糖~(后面都是我的看法)~所以说官方的语言真巧妙,真巧妙,这两句话不可以对调,说话的人绝对不可以对调;思考一下鲁路修的性格和朱雀的性格,仔细思考一下他们各自的特点,那么修的潜台词其实就是“无论如何不愿与你为敌”;而雀的则是“不管怎样还当你是朋友”。尤其我记得朱雀说这句话是在血染之后且已经察觉了鲁路修就是ZERO那会儿吧?(指)你果然恨不起来他!尤菲刚死啊,理论上应该最恨的时候啊你潜意识还当他是“朋友”!也难怪,这个自厌脑只在恨自己这事上毫不留情。而如果这两句话对调会发生什么呢?让我试一下,从这两只的性格特点去分析……好嘛,完了,对调的话修的意思就是不想要不需要这个朋友了,雀的意思就是真的要撕破脸当敌人了。(拍手)所以说,官方英明。(跪下叫爸爸)】

就七骑时期的朱雀而言,打通他没有黑的脑之后,我就想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惨,毕竟R2那个环境,其实黑了还会好过一点。我看黑七骑的弹幕也不会在心里那么憋屈。再打通自虐脑后我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思路,让我可以一定程度上去尝试代入模拟七骑的心理,意识到这点,我试着挖出来残存在我心底的那些自虐思绪,按朱雀的情况铺了一下心理背景,考虑了一下R2七骑的心思。尤其是别人槽他很多的“不让别人杀人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这点,在那样一个内外矛盾的境况下,这家伙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结论是:我·想·去·死。现在,马上,立刻。抓一把枪一把刀对着自己,从高处跳下去,什么方式我都无所谓了,我要赶快去死,在我不得不杀更多人之前赶紧去死。

可是……“弹幕里那些让朱雀去死的,考虑到geass的感受了吗?”B站某评论如是说。

难怪雀管那个叫“诅咒”(和善脸),毫无夸张,万分贴切,对于“白色死神”而言这个geass的确是彻头彻尾的诅咒。也难怪这个反应时间低于0.04s的家伙面对刺杀还得发geass才会反抗,因为他连怎么死都不管了只想赶紧去死。

七骑时期的雀,一方面留有无印时期的基本思想,另一方面又在做着最不想做的事情——杀人,不停杀人,不断加深罪孽,而且还没法去死——导致他整个人都笼着层将坏不坏的半自暴自弃感,就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勉强维持在行将崩溃边缘。他依然会坚持一些观点,但骨子里又认为自己是最没资格去声明那些东西的人,可是彻底放弃他又不可能做到。弹幕指责他“伪善”,指责他自己做错误的事又不许别人做,其实他本人比谁都清楚,只是无法真的放弃,无法真的黑化,无·法·原·谅·自·己,是的,如果他真的对杀人之类的不再在乎他就有了原谅自己的理由,而这是这个自虐狂最不可能去干的事。我说“半自暴自弃”就是因为上述原因,他还没有彻底自暴自弃,还在坚持原来的观点;而一半自暴自弃的情况就是他确实已经身在那个位置,那个“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和无可替代的女性”得到的位置,所以他只能去杀人去攒战功去向第一骑士努力好以“和平”方式解放霓虹,其实他特想去死,可是死不了,只好用上面的目标绑着自己免得真的崩溃,说服自己还是有些自己可以用来“赎罪”的方式——尽管要达到目标自己注定沾上更多的“罪”——于是透出股自暴自弃。于是他不求谅解了,何止不求谅解他宁可别人多恨他一些,看看广播剧的EU战场小女孩那里,看看阿尼亚槽他抖M时指出的“这里是法庭你是被告人”那里,这人只有在承受别人的指责与仇恨、接受“惩罚”时才会让心底翻滚的煎熬稍微平息一点。(关于这点我曾经在浅层意义上有所体会,上面已经说了,故对我而言这很符合逻辑,你们理不理解随意。我就说一下我代入后的体会:那不是活的地狱,因为比起经受自我拷问还得不到“惩罚”我宁可选择去面对十八层地狱,至少在地狱里我还能得到“惩罚”,而现在我却好好活着,纵使沾染了那么多人的鲜血罪无可恕也居然还好好活着,这是绝对无法饶恕的。是的,那是一种甚至很乐于去面对地狱、因它本身比地狱还要更煎熬一重的自虐感。)

而等发了芙蕾雅,这根弦终于彻底崩盘。

我能尝试自我代入也到此为止了。二千万平民的性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一座砰然砸下的五指山,那一刻七骑究竟是什么心情以及之后他转变成结果论者的心理活动过程,我实在无法具体想象,猜一下,大概会包括“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不去死为什么我没有死我应该去死去死去死赶紧去死……”的前期心态和慢慢崩溃又慢慢坏掉再慢慢找到新思路新目标的过程,总之,芙蕾雅之后他崩溃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吃惊,变成结果论者还得说已经是够坚强了。

我在跟姬友倾诉我这个解读思路时说:跟我不一样的是,我毕竟没真的干过什么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最终顺利从那个自虐心理里把自己拖出来了;可是朱雀,他不能原谅自己的事太多了,我想他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一辈子都出不来

后面的我不太想说,虽然我很喜欢零骑时期的朱雀(因为帅啊~超~帅~啊~~~没错我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外协钻石级VIP),但是他那种…………让我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描述一下我理解的零骑的心态,就好像高考前最后一个月,一个普通高三学子一心一意地为着那场考试认真准备时的心态,心无旁骛,全力以赴,绝不胡思乱想,绝不分心,绝不思考“意义”何在,不在乎过去与未来,只紧紧盯着那一个单纯目的并为之努力,除此之外一切都靠边,一切都排后,排除一切干扰因素只为了眼前的这场考试,至于将来的打算长远的目标?管他那么多,考完试再说!

我认为朱雀会同意零镇,很大一个因素就是官方给出的那个:他终于变成了结果论者。所以他会同意鲁路修那个要杀很多人牺牲很多但最终可以带来一个“温柔世界”的结果的计划。他在帮忙执行这个计划的过程中是心无旁骛的,绝不怀疑,一味地为计划服务。前面我用自己的体验说了下“自我暗示”可以有多么恐怖的效果,在我看来,R2末朱雀就一直在强行压抑着自己,把自己向着符合“计划要求”的方向转变。

但在高考前我的心底深处也是有疑问的,关于“意义”“人生”“未来”,只是我强行不让自己去想而已。那么我可以猜想一下,零骑时期的雀,也一样没能真的彻底封杀“自我”,他在心底依然藏着那些属于常人的情感,对于“零镇”这事儿对鲁路修对自己的意义也有所察觉,只是他强硬地不让自己去怀疑去思考。

理由就是,明明之前冰山脸没什么特别的情感外露整天漠然.jpg,某人最后还是在面具底下哭成那样。

也可以想象一下,一种跟高考结束专业选完忽然失去了人生目标的茫然高中生,一些原本来不及思考的问题骤然集中爆发,如梦初醒不知所措的境况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情况。

(所以这是什么烂比喻我还是去揍自己一顿好了。)

对于零镇这个不论从哪方面分析都可以反复捅刀的剧情,我在B站常常看到一位雀粉的弹幕:“鲁路修,你对朱雀何其残忍。”

嗯……在套完了自虐心理后,恕我不能苟同。

我的看法是朱雀是不可能去自己原谅自己的,他无法自行、依照自己的意思主动去得到去接受救赎,哪怕有别人试着去“救赎”他。尤菲米娅也不行,在朱雀那样的心态下尤菲看上去确实是光,他会喜欢她,会努力地去保护她去实现他们共同的理想,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弃他过去做过的事导致的确实有的“罪”;哪怕尤菲说原谅他,不放在心上,他会感激她,会觉得她实在很善良,甚至可以对她敞开心扉,但他不会真的放弃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还是不配得到像尤菲那样的人的宽恕与喜欢的那一款(我当年暗示了自己一年都差点把自己逼疯,这个暗示了自己七八年的自虐狂哪有那么容易脱开自虐脑,更何况他的“罪”还坐得特别实没法子轻描淡写地一笔勾销);所以,一般的“救赎”于他最多只是治标不治本,哪怕特区真的成功甚至最后霓虹真的这样和平解放了他也只会觉得自己赎了一点罪,而依然不会忘记自己早年犯下的过错与后果,依然会继续活在“赎罪”心态中,当然也依然会渴望“有价值”地死去,求死心还是没改。而原本世界线到了R2末就更别提了,只要放开刻意压抑,光他自己的负罪心理就足够他把自己搞到反复崩溃,还更加不可能去主动寻求“救赎”——这样罪行累累罄竹难书的自己凭什么得到“救赎”?——这种情况下,反而是鲁路修那种逼迫式的做法,绑给他一个“牢笼”,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境地下竟透出了几分“救赎”的意味。

说起来这两个家伙,都是固执决绝到了一定地步了,就算他们有过追求己身幸福的时机,也被他们自己扔掉了,选择用零镇那个悲惨壮烈的仪式来结局。鲁路修最后对朱雀说的那番话我就不复述了,首先基本公认的是,零镇之后朱雀也“死”了,留下来的只是“ZERO”;其次鲁路修很明确地说了这是“惩罚”;最后朱雀回答“这份geass我收下了”,而前面铺垫的是“geass=愿望”。我从我的思路来看一下(当然这只是一种解读方式,零镇这个东西这么好玩还可以再玩几十年呢,大家尽可以自己发散):首先,鲁路修剥去了“枢木朱雀”的存在,留下了ZERO的假面,而世界上最厌恶“枢木朱雀”的人是朱雀自己,现在他厌恶的“自我”被带走了;其次,鲁路修明确地告诉他“这是对你的惩罚”,对于自虐脑,他不会接受“救赎”,但是他渴求“惩罚”,所以他会接受;最后,没错他接受了,朱雀回应了鲁路修的“愿望”,收下了这份“geass”,他不会为自己活下去,但是活下去看着新世界是鲁路修的愿望,他可以为了鲁路修的愿望活下去。

如果说他有什么时刻可以真的基于本心产生要“活下去”的责任感,也只能是这一刻了。这原本罪孽深重的“自我”已死、且另一人的“愿望”如此要求、他也应许了那个“愿望”的一刻。

再看一下零镇的另一位主角。鲁路修死了最伤心的人谁?娜娜莉,朱雀,嗯要不要加上C女王?(我一直觉得女王太出世所以对她的定位很微妙)总之都是鲁路修很在乎的人,他就这么狠心抛下这些人?我觉得他是经过了一番可以说服自己的思考的。对于C女王,估计心理压力不多,他们是共犯,且活了几百年的魔女看过了那么多世事变迁,就算修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也只是她漫长生命里面一个比较有趣的过客(所以我在了解女王人设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站不了LC);而对于娜娜莉,原本制定零镇的时候是以为她死了,发现她还活着修是真的动摇了的,但在达摩克里斯里面的对话让修确认了自己的妹妹也是想要搞出一个“憎恨象征”并将之摧毁的,跟自己的零镇计划不谋而合(强烈怀疑妹控有一瞬间在心里高呼:不愧是我的妹妹!),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对于朱雀,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是希望最后修把雀一起带走的,雀最后那个“活着”的状态让我一度拒绝思考——太难过了我要把自己想疯了——可是,但是,可但是,最想“活着看着新世界”的人是鲁路修自己啊,他剥去了雀厌恶的自我塞给雀geass或者说愿望让雀“活下去”,把自己最渴望的东西给了雀,这的确是一种温柔了,形似诅咒的祝福本质也是“祝福”,对吧?

于渴求自我惩罚的朱雀来说,这样一个不得不“活下去”的牢笼也的确是合称了他的赎罪心意了;是的,自虐脑就是这么麻烦,比起宽恕还不如直接给予惩处,至少会打消扑向十八层地狱的念头安心待在阳世接受“惩罚”,一生一世还是永生永世都无所谓了,我上面都说了我觉得他一辈子都出不去那个心理状态。

唉我还是说了……我真的不想说零骑和零雀的……我本来发散了这条思路主要是解读七骑用的,因为七骑时期的雀我用这个思路能比较自我代入地去尝试体会思考,而零骑和零雀……我不想思考……我拒绝思考……我真的不想思考……

哦对了,B战评论区有一个搬官方的后日谈“主要人物对鲁路修的内心独白”,朱雀的那段里面我盯着那句“我已经不会再哭也不会再笑了”看了半天,特别想穿透次元壁直接抓住某ZERO的领巾猛摇:“他让你‘活下去’看着新世界不是让你自我封闭啊喂你给我好好体会新世之风把他没能活着体会的那份感触也一并承担起来啊喂!”然而我也知道没有什么卵用,毕竟某人是个自虐脑,深度自虐脑。(所以我只能在之前犯病写Xover的时候发散一下给他开开脑了。)我不想在这个地方理解他,真的不想。我现在再看到黑他的弹幕评论言辞都何止是淡定简直超级淡定,淡泊淡然淡漠心平如水。默默想着哈哈开心吧在我们这边的世界里是你被黑的比较惨哦,这个“惩罚”喜不喜欢啊够不够格啊合不合你心意啊你满不满意啊?

也因此,我再也不知道我该说他实在已经惨得我找不到底线在哪了,还是早就无所谓惨不惨了。


(哇我居然飙了一万四……我果然是个话唠……说话的感觉真好~犯病的感觉真好~哇哈哈心情好一点了~我要去努力学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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