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A5DXAL】末日黎明-Last Dawn of the Day -Ⅰ-4

《游戏王》+《三体》混合paro


→前情




4.

和心园市不同,在“娱乐式大型城市”的建设上舞网市只是将将起步,凌晨三点时分完全没有心园那样彻夜狂欢不休的人气。九月的白昼开始缩短,天空依然黑沉沉的,根本没有亮起来的意思。但一幢高层建筑顶部却有一间公寓点着盏孤灯,隔着轻薄纱帘兀自透出一星光芒,不管怎么看都与浓夜格格不入。

房间的主人是不属于白昼的生物,蛰伏光明外,游走灰色间。光芒自点光源扩散,勾勒出油画般强烈的明暗色调,微黄暖光给简洁卧室烘起些生气,也柔化女子眉眼间利落线条。她嘴角噙笑,一双美目清波流转,于灯光扑洒下熠熠生辉,满含柔情若注视情郎。这本该是富有感性意味的艺术画面,可惜美人视线落点处并非人类,而是暖光下泛着金属温冷光泽的薄本。一杯半凉的咖啡在女子手边竭尽全力地散出最后的热度,它的主人却浑然不觉,依旧全神贯注于命令的编写。亮度恰到好处的光屏忠实反馈出指令的执行程度,暗夜尚稠,万籁俱寂,正适合屏息静气,潜心挖掘被小心掩藏的珍宝。
 时钟渐渐推移。女子一直按兵不动,只谨慎抛出些不痛不痒的试探,耐心狩猎缝隙。她静静地等待,等到入口的咖啡都只余冰冷的苦涩,等到漆夜也行将化开,等到某个瞬间,她的猎物只在一个毫秒对她放出的某一个饵探出指尖轻擦而过,一触即收——

“Got you, sweetie.”

女子笑容明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明晰之路追踪而去,顺手取过咖啡杯下压着的一张便条。纸上言简意赅地要求她找到并凿通一个或许是滴水不漏的掩体,同时给予了一个余额可观的账户,声称密码便是掩体核心的代称。她不知道匿名委托人的身份,也不在意,找到网络中隐藏的宝藏并以此获取报酬本就是她的工作。而此次的掩体虽然从外侧看近乎天衣无缝,但只观察一天她便发觉其内部不定时会有连接外界的尝试,以此为突破口,她很快取得了进展。

真是轻而易举呢。女子想着,又抿了口冷掉的咖啡,等待她所寻找的东西浮出水面,那被费尽心思保护起来的、最深层的核心的代号,她应得的报酬所在账户的密码。

有点意外的,那看上去很像一个名字。女子有些讶异,情不自禁地拼读出声:“yuki……judai?”

与此同时,近陆的某个小岛上,一座似乎是学校的宏伟建筑内忽然铃声大作,声音不足以惊醒学生宿舍楼里的孩子们,只使尚留在教学楼中的人们骤然清醒,手忙脚乱地扑上占地面积惊人的仪器,互相喊叫着寻找着什么。

同一时刻,距舞网数十公里之外的童实野某处,一双松绿眼睛自梦中猛地睁开,眸间烧起冰冷的愤怒。

而在灯光熄灭的公寓楼外,就着刚刚淡开的墨色,一夜凝驻的少年身影冷静转身,自高楼顶无声隐去了身形。


绝对安静的环境对于人是一种酷刑,所以隔音绝佳的房间里特意为男人循环播放着轻柔的白噪音。墙上还悬了一只挂钟,是每过段时间就需要手动上发条的那种古董货,很有年头感但保养得不错,黄铜钟摆在下部悠悠摇晃,发出有节奏的滴答。男人坐在床沿,长久地盯视墙面上整间禁闭室里唯一的私人物品,过长的浅色头发松松地披在他脑后,染满岁月痕迹的脸庞隐约看得出曾经的清秀白皙。他周身都打理得十分干净,姿态放松,显得温和而无害,完全无法想象,就是这位一看便知受过顶尖教育、清矍文雅的老者犯下了对这颗星球来说不可饶恕的大罪。

电子提示音响起。房间的设计简洁而现代,无机质的合成女声即使突兀出现也无任何生硬感。男人抬起头,对着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笑了笑,风度优雅从容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执起对面女子的手落下轻吻。真崎杏子短暂阖目,挥开瞬间的错觉,再睁眼时已能平静地正视监控屏上的人像,波澜不惊地开口发问。原本音色甜美的女声传入室内后因系统的处理变得雌雄莫辨,并过滤掉可能的语气波动;与之相反,男人的声音传出时却会百分百保真,并被机械先一步分析真伪,也会录音,方便审讯员查找记录。

杏子从例行的问候开始,又很快转进正题。男人一直表现得冷静又诚实,也因为太冷静了,人们对他的诚实一直抱持着疑虑,此次的突发审讯,便旨在攻破他淡然的外壳。女审讯员握紧手腕,重新默读一遍自己眼前的虚拟投影屏上的信息,再提问的声音坚冷到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PDC整理您女儿克丽丝·亚特兰蒂斯的私人物品时,发现了她自杀前留下的日记,她在其中指控您谋杀她的母亲、您的妻子蕾欧丝·亚特兰蒂斯,请问您是否承认这个罪名?”

杏子紧紧盯住屏幕,清晰地看到一向自持的男人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仅仅一刹那的失态后,男人便又拾回了从容,呈现出有节制的悲伤。“我承认。”他轻轻地回答,神情混合了对往昔的怀念与伤感——独独不见愧疚。杏子停顿片刻,以使审问对象有充分的时间暴露出所有可能的情感反应,才再次开口:“请讲述一下您的作案时间、地点与动机。”

“1989年10月21日下午,在我们的私人园林。”达姿·亚特兰蒂斯平静地阐述,“动机……我假设您了解当时的背景。”

 真崎杏子发出一个表示肯定的单音。她并不是最开始负责审问达姿的人,但那段故事早已在面壁计划出台的同时与其他可透露的信息一起公开,全地球几乎无人不知:家境殷实、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在目睹了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对其他物种生存空间的压榨后,作为环保主义者努力了许多年却依然未能改变什么,转而对人类失望,潜心研究天体物理学,试图在茫茫宇宙间寻找一个世外桃源;他偶然对太阳进行了一次发射超强电磁波的实验,意外借助恒星的放大效应发出了Ⅱ型文明级别的通讯,与三体世界产生了联系,因着对人类的敌视,决定帮助三体人入侵地球。杏子看着眼前的影像再次攥紧了手腕,尽管已熟知事件始末,也深知已是不可挽回之势,她还是难以抑制对这个出卖了全人类的罪人的愤怒。人类确实有许多不足,但也有无限的可能性,杏子认为,个人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这个权利,擅自决定全人类的命运。

“我们在87年收到了主的第二次通讯,到89年的时候,ETO的活动也真正走上了正轨,我不得不存储一些资料在家里,蕾欧丝发现了它们。”男人难以抑制地轻咳了几声,对镜头抱歉地笑了笑,眼神悲哀,“她问我那是什么,而我发过誓不会对她说谎,所以我告诉了她,试图让她相信我的理想,她很恐慌,但暂时答应了。然而那以后这件事一直折磨着她。那天下午我看她心神不宁,就想带她散散心,然后在园林的别墅里我们爆发了争吵。她当时拷贝了部分资料,央求我将这些发布出去,而我当然不答应。于是她跑去了车库,想自己离开,把资料发表。我尝试拦住她,但她已经关上了车门,我急昏了头,只想停下她的车,就直接冲到了前面,蕾欧丝尖叫起来,猛地调转了方向,随后……”男人忽地窒了一瞬,非常缓慢地出了口长气,控制住了表情,“车冲进了树林,直接撞在一棵树上,我叫了救护车,也报了警,却已经晚了……最终这件事被当作了一次不幸的意外来处理,但正如克丽丝所指责的,确实是我的错。”说到这里他小小地微笑了一下,一种忧伤的微笑,“我都不知道那孩子什么时候发现真相的,不过,她一直很聪明。”

“根据日记的叙述,她劝诫过您。”

“是的。”

“您坚定的反人类态度是促使她绝望自杀的重要因素。”

“……是的。”

足够了。杏子咬着牙,试着阻止自己。已经够了,要超出预计的范围了,可以结束了,感性行事是不可取的,别再问了。

可在数次的审讯过程间仅此一次,她未能控制住自身的情绪。

“失去了最亲密的家人们,您又得到了什么呢?”

 即使帮助了三体人降临地球,他们也不会为此感激,不仅自己会被平等地清除,亦无法守护任何想守护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夺去,包括身为智慧生命的全部尊严。而眼前这个男人却为了这样的结局,甚至于将理应最爱自己与自己最爱的人全都舍弃了。

达姿·亚特兰蒂斯隔空注视而来,浅淡的金色眼睛骤然落入深重宁静,如同最虔诚的教徒跪倒圣台仰望神的面容时奉上的眼神,全然平和,毫无疑虑。

“我不会后悔。”

当房间重新恢复了白噪音背景的安静时,男人自不再有人坐于其后的摄像头处移开了目光,稍稍闭目状似养神。他的右眼虹膜折射出奇特的碧绿光芒,而以他眼下视线低垂的状态,监控不会探查到这一异象。

“您主动联系真是稀奇,鄙人受宠若惊。”

“最后一次了,现在不管对于哪方,我都不再具备价值了。”

“您不必妄自菲薄,仅破壁了面壁者‘ZONE’一项功绩,便足够您名垂千古,更不用提您的另一项成就了。”

“人类的历史不会久了。我已无力继续引导,剩下的可要指望您了。”

“还请放心,这个目的上,鄙人永远是您的盟友。”

男人合上眼,仿若听见了一阵笑声,细琐而不怀好意,但那毫无疑问只是错觉,人类是无法“听到”它们的声音的。随后他完全睁开双目,眸间不再有奇异的碧绿荧光,眼珠呈现清澈淡黄,而他的神色也彻底轻松下来。这一瞬,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老人,走过了跌宕而满足的一生,年轻时没有怕,年老时并不悔。

“这是完全交给鄙人了呢。”隔着半个地球的美洲大陆某处,一身白袍的男子喃喃。他身处数十米深的地下,窄小空间全然洁白无痕,仅中央雪亮的吊灯投下桌椅与人体的阴影。单脚支立的小圆桌上散落一副塔罗,男子伸手拂过命运之轮卡片的边缘,而后扬眉,看着面前的空气,或者说,打在他视网膜底部的光子组出的信息:

“达姿告知我以后与您合作,请多多指教了,斋王琢磨先生。这里是‘智子三号’,不介意的话,您可以称呼我‘Windy’。”


用于禁闭的空间不一定是带铁栏的牢笼,也不一定塞满了让人毫无隐私权的监控摄像头,比如这位被国际法庭下达终身软禁的判决的前面壁者,便是呆在自己的家中。除了不能离开这栋二层别墅、不能自己联系外界、必需品只能托人采购以外,他的其他生活均未受到干扰,甚至还可以请看守的人帮忙点个外卖。

无人知晓,他与外界的联系并不是完全单线、信息只进不出。可能远在日本的童实野市有一个人猜到了,但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帮忙传递信息的家伙神出鬼没、随心所欲,而且,戈德温不会对代表他的主在地球的声音的人工智能产生怀疑。

“前两天真是千钧一发,还好本大爷通知及时。你那个朋友现在成功逃出国了,应该不会再被抓住了。”

这些字幕出现时ZONE正在为一盆雏菊修枝,手一顿差点错剪了一个花蕾。自说自话的人工智能发言的遣词透着种得意,但消息也的确是人类所在意的。于是他放下修枝剪,微笑着道了谢,善意地问候对方最近的工作情况。

“比你还闲!先前也说过现在地球上至少有两对智子,原本只有我和小哔的时候工作就严重不饱和,现在更是闲得慌。”

“毕竟您能够以光速移动,非常了不起呢。”

“那是!”

前面壁者被封禁在这方小空间中,不被允许向任何人传递任何想法。这粒意外聒噪的智子发现此处,便毫无顾忌地把满腹牢骚与说话冲动尽数发泄而来,不过作为倾听与聊天的报答,它会提供大部分对方想了解的情报——反正这个人类无法泄露出去;也会帮助进行有限的信息传递,例如告知搜索“碎片三号”的ETO间谍这人的友人真正在做的事情,洗脱他与TFP还有联系的嫌疑。

ZONE起身走回屋内,打开实验室的灯,抚摸着桌上精细的仿生机械零件皱起眉,拿起一旁的洁白外壳把裸露的电子元件盖住了。智子显然还没有走,但就算走了也能瞬间折回,相对于它们的速度而言,地球太小了。

“哟,这些东西你还在弄?”

被选为面壁者时ZONE宣布要研究人类机械化永生的可能性,靠科技强化肉体、时间强化灵魂,来为地球培养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却被第三位破壁人达姿·亚特兰蒂斯戳穿了他的真面目:失败主义与逃亡主义者。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人类握有胜算,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足够全人类逃亡的星际飞船。

国际法庭对他的审判结果是终身软禁,或许这惩罚重了点,考虑到他并未如前两位面壁者一般造成严重伤害;也或许慈悲了点,考虑到他本肩负全人类的希望与梦想,却只有如此消极而悲观的解决方案。

“因为我和您一样闲闲无事,只能想法找点东西做。”

ZONE回答智子的疑问,低头瞧见金属表面白漆在灯下的反光,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另两位同为面壁者的人。他们曾经是朋友,处于相似的境况,背负相同的压力,纵然不能相互交流但看向彼此的眼睛时便能感受到一份独属他们这类人的理解。他理解他们,同时也诚然无法为他们犯下的罪孽开脱。不过到了现在,那二人的一切也都已经结束了。

想起一些便不可避免地牵扯起另一些。前面壁者顿了顿,不确定智子是否会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开口了:“阿波利亚曾经带走过的那些孩子,近况还好吗?”

“阿波利亚?啊,第一个被破壁然后自杀的那个面壁者?他的破壁人好像叫‘巴龙’来着,是达姿挑选的‘三剑客’之一。得知‘面壁计划’的时候达姿就开始准备了,‘三剑客’加上达姿自己,正好四个破壁人对应你们四个面壁者。”

“是的,您都告诉过我了,”ZONE叹了口气,耐心地引导,“阿波利亚的计划您还记得吗?”

“印象深刻非常。”

ZONE等了几秒,智子却不愿再说下去,他只好提问得更详细:

“他当时对外界宣布自己要制造AI军团,真正的目的则是人类意识的程序化,试图造出一批能够被人类通过某些手段操纵但不会被智子操纵的士兵,去假装投诚三体舰队,实际却是从内部自杀式袭击。十年前的‘LOST’事件,阿波利亚带走了六个孩子进行这项实验,而他被ETO的巴龙破壁后,那些孩子也被救了出来。到了现在,当年的孩子们,不知是否都平安长大了?”

“以你们的标准应该算都平安地长大了,你不用担心。”智子终于又打出了字幕,“不久前我还跟其中一个有了点联系,实不相瞒,我们私交甚笃,他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呢~”

前面壁者诧异地挑起眉梢,接着沉默了。他眼前有两个故意打得很大的字母,也就是智子方才所指的,那个显然让它颇为自得的“名字”。

怎么感觉很敷衍,对方是不是根本没有正眼看你?虚伪的地球人类心里是如此想法,嘴上却是另一套:“真是很有趣的名字,您介意我也这样称呼您吗?……Ai先生?”

“当然没问题,不用客气地这么叫吧!”智子一号,不,Ai打出的字幕充满了欢快感。ZONE觉得它心情不错,那么也许可以提一下那个它一直不肯满足自己好奇心的问题。

“对了,Ai先生,‘三剑客’的最后一位,一直都没有披露现实身份,但是Ai先生的话,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哼,这种小事,全知全能的本大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请赐教。能够一鸣惊人地破壁那个克洛佛多,这个人一定非常有能力。”

Ai对他这番评价却打出了一连串的“哈哈哈”,ZONE有些疑惑,但随后便了然。

“谁说‘Playmaker’是最后一位‘三剑客’了?谁说他属于ETO了?”

“他”,ZONE眯眯眼,所以这粒智子的确知道“解码语者”的真实身份。

“既然你称赞了我的名字,你们那个词叫什么?‘礼尚往来’?我就透露给你一点东西好了,只是不能说清楚,虽然你这边保密性不错但我还要给各种上头的大爷干活,Ai酱不想被销毁~”好似玩得很高兴,Ai语气欠扁的文字持续不断地出现,“‘三剑客’没有露面的那位确实是原定的克洛佛多的破壁人,但是被另一个非ETO的人抢先了,也就是你们称呼‘解码语者’的那个人;他呢,对‘破壁’其实没有兴趣,感兴趣的只是‘破坏面壁计划’这个结果本身。但是,破壁人不是真正的‘破壁人’,面壁者就是真正的‘面壁者’了吗?”

字幕戛然而止,ZONE反应了一会儿,试着又问了几个问题,Ai却再也不吭声了。

前面壁者扶住桌沿,实验室的灯光安得很低,方便照耀工作台,他低头被金属反射来的强烈光芒晃得眼花。智子最后那句话在他脑中过了好几遍,几乎要对每一个字都产生语义饱和。

他慢慢地梳理着一些东西。贝卡斯·J·克洛佛多,“解码语者”,国际幻象社,KONAMI,ETO,PDC,“面壁计划”,“‘碎片’计划”,“碎片”……

KONAMI.

 海马濑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为一室昏暗蹙眉,但他没有开灯,也没有去拉开大白天不合时宜地关着的窗帘,仅一言不发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借窗帘缝隙的微光锁定住需要的资料,抄起来就要走人。背对着他的办公椅后传来一声嗤笑,椅子转了过来,大方坐在上面的人身量细瘦,容貌年轻,红色运动装和鸭舌帽,咋一看如同少年。

“游戏不在这里,”不等对方开口,海马濑人抢先挑明,“要找他直接去武藤家;‘二号’仍在失联;‘三号’的去向只有游戏知道;‘四号’与‘五号’都不在童实野。”

“既然你提到了,我也不拐弯抹角。”少年面对这份明确的不太欢迎只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将拳头伸到桌面上松手,散发各色荧光的小棋子掉落一桌,发出玻璃般的脆声。他立起蓝紫色的那枚,把蓝色与红色的棋子放置它旁边:“‘‘二号’的事情基本算是解决了,你们也不用再费心他的问题。”他又将黄色的棋子从稍远一点的地方推过来,之后拈着剩下的四枚若有所思。

“这是现在的问题。”少年示意仍散落的棋子,绿色、黑色、白色、粉紫色,抬起的脸上笑容已经隐去。

“‘五号’出了些情况。”




→后续



(注:部分名词解释——已解释的不再解释:

 Ⅱ型文明:以下引用自《三体》原文:“苏联天体物理学家卡达谢夫曾建议,可以根据宇宙中不同文明用于通信的能量,来对它们分级。他将想象中的文明分为Ⅰ、Ⅱ、Ⅲ三种类型;Ⅰ型文明能够调集与地球整个输出功率相当的能量用于通信,当时他估计,地球的功率输出约为10^15~10^16瓦。Ⅱ型文明能够把相当于一颗典型恒星的输出功率——10^26瓦用于通信。Ⅲ型文明用于通信的功率达10^36瓦,约等于整个星系的功率输出。”

关于太阳为何能放大电磁波的理论知识参见《三体》第23章“红岸之五”,因为理论性比较强,这边就一笔带过了,感兴趣的盆友可以去看看;总之,结果就是用一定强度以上的电磁波去打太阳,太阳可以把这个波放大几亿倍然后向全宇宙喊话;同三体的叶文洁,这里的达姿也是这样向宇宙发出了地球文明的信息,并被三体人接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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