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十游无差】【清水】喵星人两个半(6)

我不想写主线!

我当然想写主线!

我真不想写主线!!

我肯定是想写主线的哇哈哈!!

↑陷入了这么一种纠结状态;

下章可能解锁副(zhen)标题,下章要是不解锁那就等终章再解锁;

我终于调戏了猫咪蟹哥e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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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星尘

空间有两部分。

一半落于深沉黑暗,一半充斥白茫光亮;交界处如水天相吻的地平线,区分明晰,毫不模糊,相触不相融。

他不大记得自己在哪见过这番场景。可他毫不惊奇,自在平静得仿佛从一开始他就存在于此。

“存在”于此。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眼睛,但是他能“看”到;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耳朵,但是他能“听”到;他感受不到承载自己意识的躯壳,但是他知道自己存在在这里。

他在这里多久了?

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吗?

不。他想否认。不,我有朋友、伙伴,一直以来都是……

都是什么呢?

他感受不到眼泪,但是他知道自己很难过,难过得要哭出来了。只有他留下了,一直以来都是,最后他还是留下了,回到一个人。

黑白交界的地方出现了点变动。

那不是光,也不是暗;那种力量更为直接,源自某种更古老、更纯粹的东西,宛如无边沙漏的中心细沙流动飘落,闪动跳跃。

那是什么?真漂亮呢。

像星尘一样。

 

星尘散落。

点点光亮迅速迸溅开来,下降时消却力道变得轻盈温柔,落在手心让人错以为感受到了那虚幻的温暖。孩子们昂起头,静默片刻后爆发出一阵欢呼。

虚拟怪兽银白的双翼伸展,昂头发出呼啸,迅速腾空,变作晴蓝天空上一道明亮星光。这只在新童实野町留下数个传奇的决斗怪兽,已经随着它带来传奇的主人退出决斗界良久,鲜少有人知道,它常常于这所名为“5Ds孩童之家”的孤儿院舒展身姿。

上了年纪的修女走进院子,同样被飞翔的银色巨龙吸引了目光。比起阅历尚贫的孩子们,玛莎对星尘龙的印象更加深刻,也了解的更多;她记得当年从卫星区飞往市区的龙族怪兽的身姿,记得在轰动全市的赛场上它如何随着主人过关斩将,甚至在那场至今仍充满神秘的大灾难里,她也远远望见过一道银色流光。不过当然,她仅止于此的这点儿表面了解,远远比不上站在那里的驭龙者本人罢了。

有些秘密永远只是秘密,倒并不是因为它们有多惊世骇俗、公开后会带来什么危害,而仅仅是因为已无关紧要、公开与否都不会再于当下生活中溅起多大涟漪。既已无了必要,不论当事者还是旁观者,便都没了提起的兴致,只专心向前看,留下过去而争取未来。

黄昏时分不动游星结束了惯例的义工活动。回到公寓,在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时,一个东西无声无息地跳跃而起,啪叽拍在了他脸上。

“欢迎回来,游星!”

“我回来了。”

青年习以为常地摘下糊在脸上的猫咪抱在怀里,踏向公寓门口。“玛莎做了晚餐让我带回来。”轻轻晃了下单手提的保温盒示意,饲主不意外地听到自家吃货猫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

把便当盒和猫一起放上餐桌,本以为栗子球会即刻去开盒盖的游星不乏意外地看见棕猫绕了个圈扑回了自己怀里,不安分地左嗅右嗅。“怎么了,十代さん?”黑发青年高高挑起眉,及时做出澄清,“我发誓没有把炸虾藏起来,全在盒子里。”

“不是炸虾的气味啦!游星,你今天碰到什么精灵了吗?”栗子球不满地拱了饲主一下,放弃了再嗅出什么信息的打算,正经地蹲坐在桌面上发问。

“决斗怪兽的精灵吗?”决斗者后辈坐上沙发,回忆了一番,“今天没有碰到决斗现场呢……或许是在不知情的时候与哪只精灵擦肩而过了?”他轻轻耸耸肩,“我看不到未实体化的精灵的,十代さん,所以就算遇上了也不会意识到。”

作为一个常驻居民十个有九个会决斗、职业决斗者占人口比堪称世界之最的大城市,新童实野町有决斗怪兽的精灵游荡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吧?随意想着的理工科博士并没有太在意这个话题,前倾上身去揭保温盒的盖子:“你该饿了吧?这里还有玛莎特意给你做的鱼寿司。”

棕猫一张嘴咬住饲主递来的生鱼片,脑子里的交流嗓音似乎也变得有点含糊不清了:“不是那种随意游荡的普通精灵……游星,这个精灵不一般,很不一般……而且残留的气息很强,我没见过非实体化能留下这种力量的精灵。”

游星皱了皱眉,缓慢咀嚼着海苔卷。良久,他说道:“是这样的,十代さん,我今天……给孩子们看了星尘龙。”

“嗯?所以说是星尘龙留下的咯?它的力量确实非常强,有这个可能。”

“你是第一次从我身上体会到这种力量吗?”

“是的吧?这么强的残留气息,以前要是出现过我应该会问问你的。”

“问题就在这里。”游星抱起栗子球,认真地与它对视,“我常常在那里把星尘召出来给孩子们看,别的不说,两周前就有过一回。而且……”驭龙决斗者沉默了一下,“……自从五年前红龙离开后,我就觉得……星尘龙被一起带走了,现在我手里的卡片上,已经没有精灵依附了。”

 

空间有两部分。

一半落于深沉黑暗,一半充斥白茫光亮;交界处如水天相吻的地平线,区分明晰,毫不模糊,相触不相融。

他或许在哪里见过这番场景,但这并没有使他得到任何安慰,反而加重了一份莫名的焦虑。

有什么遗忘了的东西吗?

他试图屈伸手指,却只看见点点闪动星芒,与两方空间都格格不入,堂而皇之地向两侧散落开去,如同无知无畏的萤火虫悠然闯入胶着的局面,一个大胆地介入的第三方。

他恍惚意识到自己正处在那个交界面。心头焦灼感越发显著,他不安地想着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不经意抬头间,他突然发现一双金色的眼睛正隔着高空远远注视着自己。

那双眼睛淡漠无情、波澜不惊,仿佛含着一整个结了冰的宇宙。

 

今天的午餐外卖不动博士叫了意大利面,奶油汤汁和虾仁有技巧地拌在圆滚滚的面条里,看上去比实际的量要多。游星挑挑拣拣地把虾仁拨到同一边,招呼栗子球过来,而已惯例地享用了一顿炸虾盛宴的棕猫用依旧轻盈的步子跃上餐桌后,只象征性地叼走了两个,大发慈悲地把剩下的虾仁全留给了它真正的饲主。叼着点心跳下桌子,猫咪来回踱了几圈,才终于在一扇窄小的落地窗前伏身,细嚼慢咽地吞下虾仁,理了理毛,晒着太阳眯起了眼睛。

似乎确定栗子球陷入了打盹状态,先前待在这间被当休息室用的小会议室另一端的谢墨斯迅速穿过过道走上前来,压低声音问游星道:“栗子球今天有点不对劲,你发现了吗?”

“他可能有点……焦虑?”其实昨晚,Hoshi就已经注意到它的饲主好像有些心事重重了,理由是公交车的颠簸与步行的颠簸是不规则交替的,而且持续了一整夜,这让它睡得不能说特别安稳。而今天上午,栗子球睡得也不是那么好,搁在平常这是无法想象的事,可它确实老是醒转,起来转几个圈儿,问它怎么了只说没什么,转一小会后又自己啪嗒拍回猫窝重新回到呼呼大睡状态。

当然,这样的详细信息博士先生并没有分享的打算。说完一句后他抬眼看同事等待对方接话,但女研究员抿紧嘴唇像开始了某项思考,于是游星利用这点儿时间拿起点餐随机赠送的蔬果汁扎进了吸管,很快发现今天的是番茄汁。

不多时谢墨斯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近来:“游星,我在想……春天快到了对吧?”

“……是的,然后呢?”饶是博士也有点茫然,谨慎地带了个问句。

女同事带上一个充满“你懂的”意味的笑容:“猫咪到了春天不是会有发情期吗?栗子球焦虑的原因会不会是这个?”

番茄汁掉了,好在因为放在密封盒中还有挽救的机会。

“我家团雪正好是女孩子呢。”谢墨斯不知为何兴奋了起来,“我一直希望它能生一两窝软绵绵的小猫崽,游星,你介意让栗子球跟团雪配一下吗?它们俩的后代一定会非常可爱!”

“等一下艾米!”手忙脚乱捞回番茄汁,不动博士不得不平复了一下自己,思索起可能的应对方案,“栗子球不会进入发情期的。”

“哦?你确定?”

“是的,因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游星一咬牙,选择了最合适的理由,“——捡到他之后我带他去做过详细检查,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了。”

啪叽一声,两名科学家同时望去,因交谈暂时忽略了周围环境,他们没注意到不知何时醒了的栗子球正朝这边走来。这会儿被谈论的猫咪趴在地上,好似突然滑了一跤,一双异色瞳瞪视着它家饲主,神色十分复杂。

不动游星在一瞬间的错愕掠过后忽地平静下来,坦然面对栗子球无声谴责的目光,淡定地喝起了番茄汁。

 

“你说谁做绝育手术啊你才做绝育手术咧你这只——”捏住黑猫不多的颊肉扯拽,棕发少年相当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音,“——混、蛋、黑、猫。”

Hoshi默数了几个数,确定足够十代暂且消气后摆头轻易挣脱了蹂躏自己脸的手指。

不动游星未征得当事者同意的发言直接导致他在自家猫咪巨大的不满中度过了一整个下午,栗子球罕见地在他伏案工作时快速蹦上他脑袋把头发搅得一团糟以示抗议,还把自己的猫玩具叼得到处都是给他的收拾打扫添乱,直到回了家也一直扒在他身上干扰正常活动。游星最开始还会辩解几句“这是最简单的说法”“不然你想被带去跟团雪配种吗?”后来就随它耍脾气,反正来得快去得快,与其说是闹别扭不如说越到后面越是对有了充分借口恶作剧乐在其中。这份互动也延续到了十代和Hoshi之间,黑猫不得不答应不知又突发什么玩心的饲主一个要求。

推开精品店亮晶晶的玻璃门,少年一脸诡笑地抱着猫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一个角落,仿若有备而来。海蓝眼瞳前出现了一个应该是目的地的陈列柜,Hoshi快速扫了一遍那里陈列的商品的特点,心下不禁为自己默哀。

游城十代的意图很明显了。棕发少年举起手机咔嚓拍下一张猫咪照片,对着图片效果非常困难地憋笑。头上一撮毛被强行竖起、别了粉色蝴蝶夹,身上套了件缀满层层薄纱的粉色猫咪裙,项圈那里也被巨大的纱带蝴蝶结代替的黑猫一脸生无可恋,很想回到半小时前扇那个轻易答应满足饲主一个要求的自己一耳光。

十代放下手机又拽过一件放在外层的浅蓝色缀满闪亮水钻的小裙子:“再试试这个?”

“一个要求,十代さん,你说了是‘一个’要求。”Hoshi语气平板地说。少年憋着笑试图劝服:“意外地还别有一番风味哦,就再试一件嘛。”却很明显起了反效果,黑猫更坚定地表示我不陪你玩了。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互不退让间,一声轻轻的咪呜声打破了僵持,白色长毛猫迈着即使在同类间也显得异常优美的步子仪态万方地踏行而来,蓬松尾巴轻轻摇晃,以一副猫咪独有的好奇神色仰视隔着一件蓝色公主猫裙对峙的两只生物。它的出现使得另两人同时转移了注意力。

“……呐,游星,这不会是……”

“嗯,差点成为你配种对象的团雪。”

“闭嘴。”

低叱一声,十代赶紧把手里的小裙子丢回柜架上,抱起Hoshi就走。果不其然,很快他身后就传来那位猫控女士寻找自己猫咪的呼唤声和找到之后的嗔责声。舒了口气,棕发少年又开始郁闷了。

“可恶,早知道你这么不配合应该最开始就给你穿那件蓝的。”

“好了十代さん,你该玩够了,快点把这些东西脱下来。”Hoshi显然多一秒都不想穿着这些轻飘飘的奇怪布料。

“哎?我是不是说‘要求就是换上这些衣服’?”这次换十代玩文字游戏了,少年笑得一脸天然,“没有说什么时候脱下来啊?这件粉的看上去也还可以,我们还是先去付款吧。”

“……我拒绝。”深知多说无益,黑猫即刻亮爪,试图以暴力手段直接扯坏物品,粉碎饲主野心。发现它的企图后十代慌忙按住乱动的猫咪:“你干嘛,弄坏了多浪费……你敢把它弄坏我就敢刷爆你的卡把所有猫咪装都买下来!”

“即使那样我也不会穿的请你放弃……”Hoshi依然不肯停止抗争,跟饲主一来一回乱打一通,两人争来争去,直到不知谁碰翻了货架上一个塑料盒,卡牌状的东西哗啦撒了一地。

“呜哇,暂停暂停……”十代手忙脚乱地蹲下,放开猫腾出手收拾起落了一地的塔罗牌。Hoshi被这一下弄得也冷静了不少,不再试图强行撕坏未付款物品了。

“看到这个还真有点怀念。”将牌收回塑料盒,棕发少年忍不住笑了笑,又向黑猫解释:“我以前有个朋友是搞占卜的。”

“看来十代さん的朋友们也都很有个性呢。”

“有个性吗?嗯……算是吧,整天满口‘命运’什么的。”十代把盒子放回架子上,露出一点头痛的样子,“反正我永远都看不懂这些东西。”他俯身抱起猫咪,朝结账柜台走去。

几分钟后,被迫穿着粉色蓬蓬裙的黑猫趴在饲主肩上出了门。不过已经平静下来的Hoshi能够淡定地跟饲主讨价还价了:“我最多再陪你玩半小时,十代さん,明天是工作日。”

“OK,那我们去猫咖吧!”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觉得是在‘同类’面前丢了脸。”

“至少让我炫耀一下我可爱的搭档。”

密布街道的路灯与霓虹的明亮光芒将夜色驱逐出城市之外,Hoshi眨了下眼,看到一家店铺前流转闪烁的光影,点点白光轮转,一个晃眼间竟犹如点点朦胧星光般缥缈不定。这点联想激起它头脑里某根神经震颤了一下,最终使得它开口询问起一个让人不安的话题:“十代さん,最近有想起什么吗?”

被询问的人脚步稍顿,旋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大步行路:“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想起来什么……我老是做同一个梦。”

“什么样的梦?”

“我在一个一半黑一半白的地方,”十代的声音比往常要轻,Hoshi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去聆听,“梦里面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但没有害怕,只是……很悲伤。然后就看见星光,那个,不是不会动的星星,就是……像水滴一样,一点一点地滴落下去,可是也不是向下滴,是从黑白交界面朝两边同时滴……”

Hoshi忽然感到心脏渐渐缩紧,仿佛心室里出现了一个黑洞,巨大的引力牵拉下心脏不可遏制地收缩下沉,跳得越发剧烈。

十代的叙述还在继续:“然后我就很迷惑,感觉好像有什么遗忘了的东西,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再然后我就忽然发现有双眼睛在看着我,就在我面前,冷冷地盯着我……到这里我就醒了。”

“那双眼睛是金色的。”

“哎?你说什么,游星?”

“那双眼睛是不是金色的?”

“呃……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Hoshi的爪尖微微收紧了,“这个梦我也做过,十代さん,我也做过一样的梦。”

 

有什么遗忘了的东西吗?

我们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白色猫咪踮着软绵绵的肉垫在橘色灯光充溢的室内穿行,于一个货架旁停下脚步,它似是发现了什么,探出一只前爪往货架底下拨弄着。

“团雪,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乱跑。”一位女士踩着细高跟匆匆跑来,半蹲下来理了理猫咪的长毛,手边一个购物袋软软地垂在一侧,“付完款啦,快点回去试试我们的新裙子吧。”

抱起猫咪的前一刻谢墨斯看清了猫爪下的东西,“哎呀,小淘气!你没把人家的东西弄坏吧?”

她捡起那张塔罗卡片,仔细检查发现没有明显损伤后放心地搁在了货架上。白猫细细地咪呜一声,瞳中映出那枚孤零零的卡牌的图案,斯芬克斯与魔鬼在圆盘两侧各持一端。 


TBC


PS:因为看不出来所以说明一下,描写的两段场景相似的梦境分属不同的人:第一段是十代的,第二段是游星的。

最后那张塔罗牌就是“命运之轮”,GX里斋王常用的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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